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藉由敘述藝術表現戲謔的遊戲筆法，反映時代消息，寓含基層民眾心聲，亦即
境域平安宜居需求，以及恢復土地秩序的願望。李教授說明，其實土地出場是
一種刻板印象，除搭配習見的山神外，城隍也是在神道信仰常與土地並提的神
祇，不過在 《大唐三藏取經詩話》，或元雜劇等 《西遊記》 形成之先行材料中，仍
屬較少登場。至於 《西遊記》 中的城隍、土地、山神，乃反映 「斯土必有斯神」
的當代神道信仰，象徵當境從大區至小區的空間單位，同時提供取經一行瞭解
妖魔藏身何處、是何出身根源等資訊。
圖三：《西遊記》 世德堂本書影 （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）
李教授認為，城隍與土地、山神的連結並非文學虛構，而有實際想像的根
據，亦即作者實地生活接觸，反映作者背後的神道知識，既有道教文化的經典
文獻與儀式實踐，也關聯儒家禮制如何被體制化。李教授以 《西遊記》 45 回描述
車遲國三清觀舉行祈雨為例，文中詳述儀式之關鍵紀實文字，可知作者理應熟
知道教文書的使用習慣；96 回中則描寫玉華州舉行佛教薦拔儀式，亦有翔實之
儀式程序描述，顯示作者應具備相關宗教知識或實際體驗，同時反映當時的信
仰乃道佛二教並存。李教授說明，城隍與土地情節雖屬文學虛構，但仍可反映
歷經變化後定制的明代體制。明初洪武二年由李善長領導中書省完成禮制之制
定，此一胥吏集團較重視民間信仰習慣及道教傳統，認為城隍與土地均屬人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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